顾徽语看到沈佑宁这样也被吓了一跳,她拽着父母的手臂,顺带对许照野使了个眼色,让她也跟着离开,就往楼下走去。
见到沈佑宁孱弱的样子,傅雅君叹气,跟着女儿下楼。
佑宁她还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吗?
顾允城也面带哀愁,他们能来这里,也是鼓起了勇气。
却没想到仍是这个结局。
罢了,她和妻子也早就商量过,要真是和这个孩子有缘无份。
那也不强求。
顾徽语知道爸妈过来没有恶意,当初爸妈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,顾徽语摇头。
我给佑宁发了消息,她要是真不想见你们,不会推开这扇门的。
干脆和书意躲在屋子里说没睡醒就好。
爸妈佑宁可能只是还没想好,该怎么见你们。
听到女儿的安慰,傅雅君和顾允城这才松口气,他们是明辨是非的人,知道顾徽语说的是实话。
佑宁是个诚实孩子,要是不想见他们,没必要推开那扇门。
叫人把他们赶走就是。
脑仁发疼。
沈佑宁清晰的记得瓷片滑进了进了她的棉袜中,抬脚一踩,刺破皮肤,生疼生疼的。
她没告诉妈妈,也没告诉奶奶。
一个人忍着痛,回到卧室。
就那样呆坐着。
直到佣人进来发现她的不对劲,这才急急忙忙把沈嘉仪叫回来。
佑宁佑宁看着我。
没事了,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季书意轻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,贴着的额头刚要松开,沈佑宁不想要季书意炙热的体温离开她,艰难地睁开眼。
佑宁你
身体不适难以舒缓,沈佑宁只想抓住季书意,不想让季书意离开她身边。
还没等季书意说话,薄唇轻触,就吻上了季书意。
这个吻比以前更加来势汹汹,季书意踉跄两步,沈佑宁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,这才松了力道。
又变成温柔的索取。
没有什么能比这些凌乱的东西更能填满沈佑宁接近崩溃的心。
她只要一回想到那个画面好像就会面对她不能说话的事实,季书意要离开她的事实。
佑宁
手指无意识的揉搓着沈佑宁的耳朵,季书意下意识的用力这才让沈佑宁回过神来。
等意识到做了什么的沈佑宁,她茫然无措,她松开季书意。
懊恼的神情浮上眉头。
对不起书意
我我是不是失态了?
刚才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,想要亲眼前的人,想要得到肢体接触,想要得到实感。
想要驱散脑海里的幻想。
沈佑宁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做了。
她很厌恶这种行为。
没事的佑宁。
你好些了吗?
季书意被亲的也没多重,她看到沈佑宁清醒过来,这才喘口气。
随即,季书意又靠近沈佑宁的身边,小声说:佑宁你要是想了,和我说就好。
我能理解你的。
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,季书意还是要足够正视沈佑宁的生理需求。
我是说真的,佑宁。
你所有的需求,务必都告诉我。
胳膊肘往外拐!
在楼下等得心焦。
傅雅君忍不住抓着顾徽语问东问西,他们以前只是远远瞧过沈佑宁过得怎么样,没有贸然上前打扰。
在国外的课程和巡演排得密密麻麻,她和丈夫都分不开身。
只能通过媒体关注沈佑宁的近况,看到国内铺天盖地的报道,甚至还有媒体说沈佑宁已经治愈了哑疾,傅雅君和丈夫还以为沈佑宁状况已经大好。
她们还有一些顾晚霁生前的遗产和遗物想要交给沈佑宁。
这也是他们前来参加沈佑宁生日宴的目的。
刚睡醒就被问得晕头转向,顾徽语自己心里也没底,她只能捡些有的没的去安慰傅雅君。
妈,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,佑宁她不是那么脆弱的孩子。
这么些年她也挺过来了,你们就放宽心好了。
要是实在不行,姐姐的东西和手续我帮忙办理。
沉默已久的许照野也附和道:是,阿姨。
徽语她没有骗你们。
傅雅君的视线一下子就被许照野的谈吐吸引,想到许照野刚才和顾徽语的举措。
她又忍不住认真打量起许照野这个人。
见顾徽语的母亲认真听了,许照野这才接着往下说。
我是佑宁的医生,她的情况我了解,在可控制的范围内,只是暂且我们还不适合去打扰佑宁。
得等她自己做好准备。
顾允城轻咳一声,他盯着许照野的脸,问了出来:纪萍教授是你老师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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