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游览脸色一阵失落,大马猴又问:那他是不是头发很长,长得特别好看,而且特别不爱说话?
嗯长得确实很好看,头发不算长吧,我们学校很多武教老师都是这种发型,就连山顶的道观里很多小道长都是这样的发型啊。
大马猴:你们学校也是难见,一个老师连个人信息都不透明,怎么敢随便招来给你们授课的,我明天非得好好去问问你们学校领导。
半夜,大马猴突然坐起,他刚才怎么没想起来翻卫洐的照片给他侄子看看呢?
虽然知道不可能是,但又想着万一就是呢?
周游览又失眠了,天刚亮他就起床了,听说山顶有座道观,他想去转转。
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到山顶,雨后的清晨雾气腾腾,超过五步就看不清路,他上来路过好几个分岔口,也没个指示牌,完全就是靠直觉行走,但他走了好久也没到观里,显然是走错路了。
他身上和头发都湿了,身体也开始出现失温现象,一开始发冷,后来慢慢感觉到发热,然后脑子开始不太清醒,出现幻觉。
他一夜没睡,精神状态本就不佳,长久以来身体也有问题,没走多会儿就脑袋一阵阵发晕,失足滚到了石阶旁的草丛里失去了意识。
周游览梦里又见到了卫洐,奇怪的是这一次卫洐竟然剪掉了长发,穿着也变了样,他总是穿着很宽松的练功服,他不像以前那样,目光总是冷寂,充斥着压抑的恨意,他变得柔和平静,甚至在看他时,眼睛里有了和他同样的爱意。
甚至,卫洐还亲吻了他。
这个梦幸福到让他不想醒,可他还是醒了。
他身上很多地方都缠了纱布,筋骨没事,只是有擦伤。
这里是个山洞,确切的说是在山壁凹陷的地方搭建了几座小木屋,很简陋但很干净,有人在熬中药,味道到处飘散。
周游览到处走了一圈,也没看见有人,但他在另一间小木屋里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学校后见到的那件练功服。
想来能在学校出现的人,就是那位学生们口中非常厉害的武教了,他心底其实也有一丝丝侥幸,虽然只是在看到这套练功服后一闪而过的想法。
你醒了,有感觉到不舒服吗?
周游览闻声回头,失落的情绪卷席着自嘲,不可能是他,果然不是他。
我没事,谢谢你。
小道长告诉他,他晕倒在山里,好在那一片树木比较多,他滚到树干上才没直接掉进山缝里。
谢谢你救了我。
你不用谢我,不是我把你背回来的,我只是来帮忙熬药而已。小道长道,救你回来的人他进山找药材去了,估计要到晚上才会回来。你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尽快联系一下你的家人,让他们来接你,或者我帮你联系也行。
不用了,谢谢你。
他感觉还好,就是摔了一跤受了些外伤,别人好歹救了他,总得当面给人家道个谢。
而且
他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卫洐的脸如此清晰的梦境了,他魔怔得冒出了想要在这里再睡上几次的荒唐想法,因为那样他就可以多再见到卫洐几次。
小道长没多停留,把药给他倒出来就离开了。
周游览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,无聊时他就到处转转,这里到处都是晒干的药材,屋里还有好几个药罐,看来救他的这个人身体不太好,而且对中医很在行。
天已经快黑了,熬药的炭火也已经熄灭,山上晚上温度很低,没炭火待不住。他找了一圈,在挂着练功服的私人房间门后看见了一堆柴炭,应该是原本留在屋里还没烧完的。
他推门进去取炭,屋里不点灯已经有些看不清,他摞起几截炭火,走时余光瞥见床尾小木桌上放置的一个盒子,特别眼熟。
那是之前他定制情侣手串时装手串的盒子,那样复古繁杂的雕工市面上很少见。
他不会看错。
他拿着盒子的双手忍不住发颤,隐隐急切却又胆怯。
大马猴找人都快找疯了,只听几个学生说周游览往山顶去了,可他一路找到道观里也没见到人,他又担心是不是和周游览错过,又转到山下去找,可车子还在山下停车场根本没动过,所以周游览还在山上。
到底去哪了?电话也不接,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?
周游览呼喊卫洐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里,但无人回应。
盒子里放着一条手串,上面有他的名字,就是他曾经送给卫洐的那一条。当初卫洐突然离开,这条手串也跟着消失了。
周游览一直在喊卫洐的名字,疯了一样满山遍野的喊,叫得满山都是他的回音。
他崩溃痛苦的喊声久久持续,撕心裂肺到让人无法不动容,一直直到嗓子沙哑也没停。
卫洐背着一篓子草药,脚步不慌不急地循声而去。从周游览第一声喊的时候,他就听到了,摘了剩下那几株草药,他才收拾东西往回走。
盒子和手串是他故意留下的,一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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